太多的寄托與遙遠,這就是你的另一個人的真正概念。
那個人住在天涯或海角,依山傍海而居。你曾在某個夜晚順著某束狡黠的月光領略過那個所在的深遂與廣遠。在一片草原或者沙灘上,你的另一個人正在陽光下寂寂而行。你假裝一個偶然的過客讓他發現了你,于是你們很自然地同行了一段路,又沒頭沒腦地談論過一些路邊的風景。但你知道,這段路后你們必須分手!因為你是在一個不合時宜的時間和地點,以一個過客的身分來臨,你也只能給他一個意外的相逢。
你的眼里有淚,決定在雪化以前沉沉睡去。雪里,一匹白馬馭著一束目光,開始尋你。其實,等候也是一種擁有。你為擁有而等候。
夢里有一片樹林,密密匝匝地,深不可測。唯有醒來時依然清晰可辨的顏色提醒我那懸在樹上一簇一簇的,真是梅花。但為什么你在林間從不開口說話?有多少次想回頭遁逃已數不清了。我曾發誓不去叩每一座夢見的城門,卻不知何時已困于一片樹林中。
當某一天,月光再度狡黠,你又從夢里匆匆醒來,你苦苦等候的另一個人正吻你額頭,你可能只是吐吐舌頭,嘲笑他好笨,害你等了這么久。直到梅林深處那莫名的偶然,修來哪怕只有一朝一夕的必然。讓無數可能的結果,因生命中的彼此認真,顯得凝重而鮮活。